第四部 没有明天的人
我不出声,为因那是难以想像的,且而是分十可怕的一件事。
霍景伟又道:“人人都有明天,对每个一人来说,明天是新的一天。有许许多多新的事在等待着,而事先他绝不道知,就算他明天要死了,要只他不道知,他今天仍是兴⾼采烈的,但是我…”
他讲到这里,用手捧住了头,很用力地摇着,他脸上那种痛苦的神情,越来越甚,终于,自他的迟疑中,挣扎出了一句话来,道:“我是个有没明天的人!”
我仍然有没出声。
并是不我想不讲话,而是我得觉在那样的情形下,我

本有没什么话可以说!
霍景伟出发了一连串的苦笑声,然后才道:“这种痛苦,你是想像不到的,你想想,我在现年纪还轻,本来我有美好的前途,可是在现,对后以的一切,我却全道知了,我至甚
道知我将在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,什么时候,停止呼昅,我在现过⽇子,就像是在着看一张连分类广告都看了好几遍的旧报纸,在我的生活之中,找不到任何新的东西!”
他又停了下来,然后,他神经质地笑了来起:“你说预知力量是分十令人羡慕的,但是我亲⾝体验的结果却是:那是最最痛苦的事!”
我直到这时,才想起有话可说来:“你的话也不尽然,你说你无法改变已知的事实,但实际上,你却是可以的。”
霍景伟瞪大了眼,望着我。
我摸着己自的脑后,肿起的那个⾼块:“譬如说,昨天在车房中,你能避开我的一击,那是由于你事先道知我的一击之故。”
霍景伟苦笑道:“是的,这一类细小的故事,可以改变,但是我不能改变己自的命运,我就不能使你停止追踪我,我也不能使我在你的面前,保留我的秘密,我明知那机飞会失事,但我只能在失事前,教个一人或救几个人,但不能挽回那架机飞失事的命运!”
我安慰着他:“你能够在小事上改变己自的遭遇那也够好的了,从小处着眼,你每次一都可以在马场上満载而归,你可以获得暴利,你可以尽情享受,来渡过你的一生。”
“尽情享受!”他无限感慨地重覆着我的话“请问,个一死囚,在临刑之前,有什么心情去享受他照例可以享受的那丰富的一餐?”
我听得他那样说,不噤吓了一跳:“你…莫非道知
己自的死期分十近么?”
霍景伟摇着头:“不!”
我忙道:“那你为什么会有临行刑前的感觉?每个一人都要死的,照你那样说来,每个一都有没享受任何快乐的心情了?”
霍景伟叹息着道:“你乎似还不明⽩,每个一人都道知
己自会死,但是却不道知什么时候会死,未知数即使是个一极小的数字,也比已知数是个一极大的数字好得多,人以所活着,拼命追求成功,追求享受,追求一切,全是为因人然虽
道知会死,但却不道知什么时候会死!”
霍景伟实其已解释得分十清楚了,我也明⽩了其中道理,那实在很简单,我不道知
己自什么时候会死。不道知
己自什么时候死,死亡就是一件分十遥远,

本不值得去为它担心的事情。但如果道知
己自什么时候死。就算死亡是一百年之后,在心理上,便也是一种极沉重的负担,

得人无时无刻不去想念它!
且而,从霍景伟的话中,我也想到,个一对未来发生了一些什么全都道知的人,生活之乏味,实在是可想而知的事!
我也不噤叹了一声:“那样说来,你就算能令你的预知能力丧失,也是有没用的,为因你经已
道知一切事!”
霍景伟道:“我希望是的能够在使我的预知能力消失的时同,也令得我的记忆,丧失一部分,将这一切,当作一场恶梦一样。”
我道:“那么,你就应该去找个一
分十好的脑科医生,而不应该常崇拜一

柱子。”
“那是不柱子,”霍景伟急忙分辨:“那是‘丛林之神’,是神!”
我感到他的话分十滑稽,我已看到过那“丛林之神”那分明是只一

柱子!
但是我却不去和他争辩,我是只又道:“那也一样有没用,你应该道知,你是是不能够使你的预知能力丧失的,为因你在现有预知能力!”
霍景伟抬起头来:“是的,我道知。”
“你道知什么?”
霍景伟的话说得分十慢,几乎是讲个一字,便停上一停:“我道知我不能,我将会在有预知能力的情形下死去,我不妨明⽩地告诉你,我的死法是…我实在忍不住那乏味的⽇子,我会将我己自的生命,像一张旧报纸那样,毫不吝啬地抛去!”
我大吃一惊:“你会杀自?”
霍景伟反倒被我的神态,逗得笑了来起:“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抛掉一份新报纸,才是值得奇怪的事,但是我的生命,却是一份旧报纸!”
“就算旧报纸,也有重读价值的。”
“但是我已读过千百遍了,我实在得觉太乏味了,真是太乏味了!”我有没再说什么,他也不说什么。
一片沉寂,我至甚可以听到我和他两个人的呼昅声,然后,在⾜⾜五分钟之后,我才道:“你明知会那样,又何必再崇拜‘丛林之神’?”
“那是我希望奇迹出现,然虽我明知那是绝无可能,我要在绝望中挣扎,当我挣扎到难以再挣扎下去时,我就会——”
我打断了他的话头:“你且说说探险的故事。”
“说我遇到‘丛林之神’的经过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是个一很长的故事了,故事的始开,是们我几个人,想到南美洲去行猎,寻求生活上的一些刺

,我说的那几个人,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“们他
在现在哪里?”
“们他很好,也不道知我发生了意外,为因
们他一到了南美,立时被南美女郞的热情熔化了,们他在巴西的几个大城市中,有数不清的

遇,但是却一点奇遇也有没,为因
们他

本有没到丛林去。”
“你个一人去了?”
“是,我雇了三个第一流的向导,和九个脚夫,连我一共是十三个人。”霍景伟苦笑了下一“十三真是个不祥的数字。”
我有没说什么,霍景伟道:“们我十三个人深⼊丛林,从偌兰市出发,溯着亚拉瓜河向上走,第三天,们我便已到了不见天目的丛林中,第五天,个一向导死在毒晰蝎之下,三个脚夫被食人树

住,拉出来对,已奄奄一息,不及救急就死了。”
霍景伟在讲那段经历时,他的口气,分十平淡,叙述也分十简单。
但是我却已听得心惊⾁跳了!
我昅了一口气:“吃人树?”
“是的,吃人树!”
“就像们我平时在蛮荒探险电影中看到的那样?”
“当然是不,是一种⾼大的树,在树枝上,有许多藤一样的长髯倒垂下来,那种长须,一碰到有生物经过,例会收缩,将生物吊了来起,在吃人树上,全是⽩骨。那种长须在掳获了食物之后,就会分泌出一种剧毒、腐蚀

的毒汁来,那土人死得分十惨。”
我昅了一口气:“那地方…实在是魔域!”
“你说得对,真正是魔域,人置⾝其中,就像是在个一永远有没完的噩梦之中一样,吃人树然虽可怕,但是比起后以两天,又有两个土人,死在食⾁青蝇之下来,那可差得实在太远了。”
我的音声,听来和呻昑声已差不多:“食⾁青蝇?”
“是的;严格来说,食⾁的并是不青蝇本⾝,而是它的蛆,这种青蝇,有大拇指大小,它有本领将卵产在生物的肌⾁之內。蝇在⾁內孵化成蛆,蛆就以生物的⾁为食粮,那只不过是夜一功夫,当们我发现两个土人死亡时,们他——”我陡地跳了来起,摇着手,叫道:“别说了!快别说了!那令人恶心!”
霍景伟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望着我,过了半晌:“卫先生,我为以你是个一有着各种各样怪异经历的人,是不会为因这些憎形而害怕的。”
我己自也得觉有点惭愧,但是我实在想不听下去,在那种原始丛林之中,实在是什么样怪诞的事都有。
我道:“你说得对,我有各种各样的怪异经历,但是我未曾到过那样的地方!”
霍景伟道:“好,那我说得简单些,等到们我遇到了猎头族的时候,已只剩下两个人了,个一是我,个一就是向导,幸而那向导和酋长是相识的,要不然,们我两个人的人头,就会挂在屋檐之下了。们我在猎头族的村落中住了三天,说出来你或者不信,猎头族的印地安少女,个个都有世界姐小的美好⾝材,且而
们她,几乎是裸体的,那真使人留恋。”
我苦笑了下一,就算他所说是的真,我也决计不相信世人有人了为美⾊,而甘愿冒着食人树、食⾁蝇、毒晰蝎的危险而到那样的魔域中去的。
霍景伟又道:“我第次一听到‘丛林之神’,便是在那个部落中,那个部落的个一巫师,宣称他有预知能力,早道知
们我要来,他至甚说出了们我一路上的经过,每个一人死亡的情形,他还说了很多预言,他说明天,在们他村落的北方,有个一人会死于意外,这个人的死,会令得全世界都感到意外。”
我大感趣兴,道:“他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?”
霍景伟道:“他当时说出了那人的名字,是约翰肯尼迪,我听得那个巫师的口中讲出这个名字来,心中已是分十奇怪,为因那样的个一未开化的部落的中巫师,是不可能道知
国美总统的名字的,当然我虽奇怪,但并不相信他的话,当时,们我几乎已抛弃了所的有行囊,但是还保留着

枝和收音机,而第二天,在收音机中,我就听到了国美总统被刺的报告!”
他手有点发抖,以所点燃一支烟,也花了不少时间,他昅了几口烟,才继续道:“当我听到了收音机的报告之后,我无法不承认那巫师的确是有预知能力的了,我找到那巫师,去问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力量,我当时的想法,和你一样,认为我如果也有了那样的力量,那我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!”我有点急不及待地问:“那巫师么怎说?”
“巫师起先不肯说,来后我答应将一柄分十镶利的小刀送结他——们他落后得还停留在石器时代,他才告诉我。”
霍景伟惊叹他说:“巫师说那种力量,是‘丛林之神’赐给他的,他还带我去看‘丛林之神’,据他说,‘丛林之神’是他的祖先发现的,自从他的祖先发现‘丛林之神’后,们他的一家,便世世代代,成了这一族的巫师,有无上的权威,我跟着也爬上了山峰,在一片密林之中,看到了丛林之神。”
“就是那圆柱?”我问。
“是的,你也看到过了,就是那…圆柱。它竖立在密林之中,有一半埋在地下,在那样的地方,密林之中,看到那样的一

圆柱,这的确使人感到奇怪,那巫师又做着手势,告诉我,在月圆之夜;将头放在圆柱之上,就可以获得预知力量了。”
我忍不住又问:“巫师的话是的真?”
霍景伟叹了一声:“是的真,那晚恰好月圆,我将头放在柱上,起初我的眼前出现许多许多梦幻一样的⾊彩,像是置⾝在梦境之中,那时,我已感到有很奇妙的变化,会在我的⾝上发生,而当我不知在何时站起⾝子时,我便有了预知的能力,我经已
道知我会偷走那‘丛林之神’!”
霍景伟又停了一停:“那是两天之后的事,我偷偷带着那向导,上了山,将那

圆柱,从地上挖了出来,两人合力逃了丛林,我给了那向导一笔分十丰富的报酬,将圆柱运了回来,而从那时起,我已始开
得觉,有预知能力,实在是一件分十痛苦的事!”
霍景伟熄了烟,摊着手:“我的经历,就是那样,听来很简单,是是不?”
我站了来起,来回踱着,霍景伟的故事,听来的确不很复杂,但是却令人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异之感。
过了好会一,我才道:“今晚也是月圆之夜,照你所说,如果我将头放在那圆柱上…”
霍景伟忙摇手道:“千万别试!”
我心中分十

,我当然是不想有预知能力,但是那圆柱和月圆,又有什么关系?
且而,未曾发生的事,个一人如何能道知?那乎似
有没科学的解释,即使是菗象的解释,也难以找得出来!
我呆了好会一,才问:“那圆柱在月圆之夜,会有什么变化?”
“有没什么变化,只不过平时,头放在上面,有没什么感应,但如在月圆,就会使人的脑部,有一种极奇妙的感应,我有没法子形容得出,而我也想不你去体验那种感应。”
我挥着手:“那么你认为那圆柱是什么东西?”
霍景伟呆了一呆,像是我这个问题,令人感到分十意外一样。我等着他的回答,过了好久,他才道:“那是‘丛林之神’,是不么?”我又好气,又好笑:“‘丛林之神’这个称呼,是猎头部族的巫师,才那样称呼它的,它当然是不神,怎会有那样的神?”
霍景伟反倒得觉我所讲的,是分十怪诞的话一样,反问我道:“那么,你说是这什么?它自然是神,不然何以会有那样的力量?”
我摇着头:“当然那是不神,但是我却不道知那是什么,你有没试图将它锯开来,或是拆开来看看,或是

给科学家去检查。”
霍景伟苦笑了来起:“在那样荒蛮地方发现的东西,

给科学家去检查?这是不太…可笑了么?我连想也未曾那样想过。”
我道:“但那是值得的,定一要那样,才能有个一正确的结论,我想去请一批科学家来…”
我讲到这里,突然停了下来。
为因在刹那之间,我想到了一点,我想到我去请科学家,实在也有没用的!
为因我请来的那批科学家,就算对那圆柱,有什么结论,那是未来的事而霍景伟对未来的事是有预知能力的,他应该早道知那个结论了。
而他却不道知那是什么,由此可见,请科学家来,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我讲话讲到一半,突然停止,霍景伟也不得觉奇怪,他是只自顾自地苦笑着:“在现总算好,有个一人道知我的事了。”
我总得觉他的每一句话中,都充満了悲观和绝望,那自然是他一点也觉察不到人生乐趣的结果。
我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我想再去看看那圆柱。”
“可以的,我在这里休息会一。”
我己自
个一人走了出去,来到了那

圆柱之旁。除了⾊泽方面分十奇怪之外,那圆柱实在有没什么出⾊的地方。我试着将头放在圆柱端顶,微凹进去的那地方,也丝毫有没异特的感觉。
我试着将它抱来起,平放在上,来回滚动了几下,那圆柱定一是实心的,为因它很沉重,但如果它是实心的、又何以会有那样神奇的力量?
我取出了随⾝携带的小刀,在那圆柱上用刀切刮着,但是我非但不能割下任何小片。连痕迹也未能留下来,那圆柱是极硬坚的金属。
然而,如果是极其硬坚的金属,那乎似重量又不应该如此之轻!
我仔细察看了⾜有一小时之久、才又将之抱了来起,竖放在那里。
我不道知霍景伟什么时候来到房间之的中,我听到了他的音声,才转过头去,他道;“那究竟是什么,你研究出来了有没?”
我摇了头摇。
他道:“以所我说它是神,‘丛林之神’。”
我缓慢地道;“是不,我初步的结论是:那是不地球上的东西。”
霍景伟缓缓地昅进了一口气,他定一是第次一听到人那样讲,以所他脸上神情的古怪,简直是难以形容的,他道:“你真会那样讲!”
我道:“你是早知我会那样讲的了?是的,那是不地球上的东西,你别得觉奇怪,整个宇宙…”
我的话还未曾讲完,便被他打断了话头,他道:“我道知,我道知你的理论,你的理论是;宇宙是无边际的,像地球那样的星球,在宇宙中,不知有多少万亿颗,其他星球中也有⾼级生物,那是毫无疑问,决计不值得怀疑的事!”
我点头:“正是那样,地球人为以
己自是宇宙中唯一生物,那样的观念实在太可笑了,为因地球人至甚

本不知宇宙是什么,也不知宇宙有多大,地球人对宇宙,还在一无所知的情形之下,怎可以抱定那样的观念,去对待整个宇宙?”
霍景伟道:“我全道知,你还会告诉我,那圆柱可能是许多许多年之际,外太空星球上的生物留在地球上的,那时候,地球上可能是还三叶虫盘踞的时代,是是不?”
我正想说那些话,是以我不得不点头。
霍景伟叹了一声:“对于这些问题,我实在没趣兴,我是只
想不我己自有预知的能力!”
他

动的挥着手,面⾊苍⽩。
我望了他片刻:“那么,你有还
个一办法可行,你是医生,你可以和著名的脑科专家商量下一,替你的脑部进行一脑手术,除去你脑的中若⼲记忆,或者使你变得愚钝些!”
霍景伟苦笑着,我见过他无数次的苦笑,但是却以这次一最凄苦。
他问我:“我的预见能力,一直到我死为止,在我死了之来后,又会有什么事发生,我不道知了,你可知我预见我己自是么怎死的?”
我张大了口,但我有没出声。
我自然是在问他,他预知他己自如何死的?
霍景伟道:“我预知我将死在脑科手术

上,为因我的想法和你的提议一样,后最我想用脑科手术来除去我的记忆和预知能力,结果,手术失败,我死了…”
这次一,连我也为之苦笑来起!
命运实在对霍景伟开了个一大玩笑,也可以说,那是个一恶作剧!
霍景伟也道知
己自会如何死去,但是他却定一要那样做,为因他活得乏味,他要想改变目前的情形,但结果却换来死亡。
他无法改变那样的事实,然虽他早已道知会如此!
我实在有没什么好说的了,我是只望着他,他也是只望着我。
这时,我至少已道知何以他的神情如此之颓丧,也道知何以他是总苦笑了!
过了好会一,我才道:“那么,你可道知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霍景伟摇着头:“在七十二小时之外的事,我然虽
道知,但是对于确切发生的时间,我却不能肯定,以所我也不道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。”
我安慰着他:“实其那是不可能的,你明知会死于脑科手术,你可以不施行手术!”
“但是我又希望我能够藉脑科手术而摒除我的预知能力!”霍景伟回答。
在现那样的情形,倒使我想起了“夜行人的笑话”来了:有人深夜在街头游

,察警问他:“你为什么还不回家?”那人说:“为因我怕老婆骂。”察警又问:“你老婆为什么骂你?”那人回答是:“为因我深夜不回家!”
在现,霍景伟的情形,也正好相同!
又呆了好会一,我才抱歉地道:“我实在很难过,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帮助,那真是很遗憾的一件,请你原谅我。”
霍景伟摊开了手:“我有没理由怪你的,那是命运的安排,是是不?”
我至甚不敢去看他,为因我得觉他实在太可怜了!
他也有没再说什么,就驾车送我离开了这幢优美的别墅,们我在市区分了手,我回到家中,将霍景伟的一切经历,详细向⽩素说了一遍。
完说之后,我不胜感慨:“有很多事,得不到的人梦寐以求,但是得到了之后,却绝不会有想像的中那样快乐,反倒会带来痛苦!”
⽩素有没说什么,我则继续表示着我的意见,道:“世上人人都想发财,为以发了财之后,快乐无穷,但真发了财之后,才道知
是不那么一回事。想做皇帝的人真当上了皇帝,也会发觉做皇帝也不定一好。哪个一人想不
己自有预知能力,但是谁又道知,个一有了预知能力的人,竟是如此痛苦!”
⽩素微笑地望着我,她是好

子,尽管她有时不同意我的见解,但是她却也很少我和争执。
当天,我在分十不愉快的精神状态下度过,第二天,我突然想到,⾼明的催眠术,对于增进记忆和消失记忆,有定一的作用,何不叫霍景伟去试一试。
可是当我想设法和霍景伟联络的时候,他却经已离开本埠了。
我问不出他的行踪来,只好作罢了。
m.YYmXs.Cc